“嗯，怎么？跟你想象得不一样？”
“我以为它还要更小一点。”
“话说，你刚刚怎么会听我的话等她？”
“没关系吧，她看起来还有话要说的样子。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不去避难区等？”
“你不会让我死的，不是吗？修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算了，还有布丁蛋糕，姑且就在这等吧。”
沈澈对面的座位，不知何时重新坐上了一位少年，正饶有兴致地品尝盘中的蛋糕。
除了身高和衣着，他们几乎一模一样，一样精致的容貌，一样的发型，就连此刻的表情都差不多。远看上去，他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双胞胎。
他们对窗外激烈的战斗和餐厅里争先恐后的撤离恍若未闻，仍旧在细细地吃喝，天真得令人发指。
“轰隆”
良久，窗外的骚动逐渐平息，只见被贯穿心脏的堕天使仰面倒下，季柠喘息着从远处走向餐厅，身后赶来的破术师开始清理现场。
修的眉头一皱，放下餐叉，消失在空气中。
沈澈递过一杯水，季柠目光感谢地一饮而尽。待她呼吸平稳后，他说道:“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。”
“我想说的只有一句了，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句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想请你加入夕暮城破术师总协会。”
破术师总协会，是破术师的总部而不是分部，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进入破术师总协会的通行证，毕竟总部的考试是出了名的难办。
然而沈澈不想当什么破术师，也不想逞什么英雄，对他来说，每天能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可以算的上是幸福的事了，他觉得不需要把手伸得太长，他暂时没有为世界献身的打算。
然后，修就特别不着调地说一句:“澈，答应她。”
他叹了口气。
“好吧，我答应你。”
“太好了，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季柠兴奋得不停拍手，像个拿到糖的孩童。
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，沈澈便借口离开了。
路上，他拉上黑色的连帽，尽量不与行人目光对视。修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清晰。
“为什么不拒绝？你明明不想去。”
“我一直很想谢谢你哦，六年前就想了，但我不是那种会说话的人，所以你现在想做的事我都会尽力而为。”
“那种事缔结契约时就已经说清楚了。”
“契约和这个是两回事。”
“是吗？随便你好了，不过还是谢谢了。”
沿着街道走了十分钟左右，沈澈回到了那幢有些掉漆的三层小楼，正门对面，一辆冰淇淋车停在那，正在做开张前的准备。
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，指了指小桌板贴着的抹茶味冰淇淋的图片:“要这个。”
修悄无声息地握住沈澈放在身侧的手，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，他竖了一“v”的手势:“要两个。”
年轻的服务小哥以为他一个人只要一个，听到这话又不解地在拿了两个给他，最后只当沈澈很能吃。
沈澈掏出手机在二维码上扫了一下，接过冰淇淋，又往下递了一个，就转身走进大楼。
服务小哥更加疑惑，那个少年的身边什么时候又跟了一个小孩？刚刚明明没有的。
来替班的另一个服务员笑着撞撞他的肩:“想啥呢？换班了。”
“不是，刚刚那个小孩只有一个，怎么变成两个？”他指指正在大楼里等电梯的沈澈。
“啊，你说他啊，是这个福利院的。不过关于他的传闻挺多的，听说六年前他以前住的孤儿院不知道为什么起火了，火大得跟他在一起的院长都死了，却独独他活了下来，警察查了好久都没查出来原因，总之蛮灵异的。”
“唉，还有这档子事啊。”
“可不嘛，行了，赶快换班吃饭去吧，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少管。”
“嗯。”
服务小哥拿起手机，想最后回头看看沈澈，却发现他已经一脚踏进电梯，而身旁的孩子早已不知所踪。
他打了个寒颤，急忙骑车驶向闹市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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